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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清離開了咖啡店,我與文雅重新坐下後,我問她為何要給楊寧清說那些案情,如果只是想知道楊寧清當日住的賓館和房間號的話,直接去查閱秦曉梅案子的捲宗就可以了,裡面有楊寧清的詢問筆錄。
出人意料地,文雅回答說:“我故意的。”
“為什麼?”我更不解了。
“楊寧清在提到吳英時,說他們愛得多麼多麼深,可事實上,我聽起來並不是那麼回事,我想刺激一下他。”
“我覺得還好啊,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悲傷。”
文雅有些得意地說:“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女人更加感性,在識別感情真偽上比你們厲害多了。沒錯,楊寧清說到他與吳英的過往時,的確動情,我也相信他們有過一段甜蜜的時光,可他在提到'吳英'這個人名時,那種語氣,總讓人覺得帶有一絲疏遠。”
“你該不會懷疑他是殺吳英的真兇吧?他壓根沒動機啊!”我吃驚不小。
“是啊,他沒動機……”文雅臉上流露出了疑惑。
從咖啡館出來,瘋哥打電話告訴我,神棍家中飲水機裡的水檢測報告出來了,的確含有大量安眠藥成分,另一方面,神棍小區的監控視頻裡沒看到可疑人員及車輛,不過在排查監控時有個發現,地下停車場裡,每棟樓的出口處都正對有一個探頭,兇手從樓梯下來,能躲開電梯裡的監控,卻躲不開這個探頭。
然而,昨晚九點,神棍那棟樓的探頭畫面突然轉動了起來,最後停的地方對著一處牆角,一直到今天刑警過去調監控才發現這個問題,到地下車庫一查看,原來是探頭被人用透明膠帶固定住了。
顯然,這探頭是被兇手動了手腳。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把兇手進入神棍家的時間確定了。兇手為了完美完成第三次謀殺,還真是煞費苦心。
“可惜。”聽我說完瘋哥電話的內容,文雅嘆息了句。
我好奇地問:“可惜什麼?”
“這兇手真是個人才,方方面面考慮得太周全了,如果他當警察的話,一定是個辦案高手!”
文雅的話讓我想起我們之前推斷兇手是內部人一事,不由感嘆道:“我真不希望他是警察……”
上車後,我問文雅去哪裡,她想都沒想就說:“金泰賓館。”
“你還是想查楊寧清?”我問。
“反正其他線索一時沒什麼進展,過去看看吧,看完再回隊裡拿神棍對司機的詢問筆錄。”
到了金泰賓館,表明身份後,我問前台小妹他們這的住房記錄最多能保存多久,她說住房記錄都是文字格式的,佔內存不多,他們一直沒刪。
這個消息讓文雅面色一喜,馬上說:“那你幫我查一下楊寧清是住在哪一間的。”
前台小妹“啪啪”敲擊著鍵盤,幾秒鐘後告訴我們:“508房間。”
“啥?不是三樓麼。”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小妹指著屏幕讓我們看。
我和文雅側頭看去,哭笑不得,原來小妹查找的是“楊林青”。我拿筆寫下“楊寧清”三字,讓小妹再查,同樣只用了幾秒,小妹就說查到了。
“小妹妹你打字怎麼這麼快?”文雅有些好奇。
我笑著說:“你沒看她用的五筆啊,當然快了。”
“呵呵,對啊,你們看看我這次查對了沒。”小妹笑意盈盈地說。
我再次看去,是楊寧清沒錯,他在金泰賓館的入住記錄有八條,入住時間都在兩年前,最後一條正是吳英被殺那晚,這些都沒問題,可當我看到那一列入住房間號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205,501,407……309,309。”文雅按時間順序挨著把楊寧清8次住的房間念了出來。
“你們這裡是怎樣安排房間的?”我問前台小妹。
“先問客人要住單間還是標間,確定類型後,就在空著的房間裡隨機安排。”小妹回答。
文雅接著問:“如果是老顧客的話,會優先為他安排上一次住過的房間嗎?”
“我們一般不主動這樣安排,如果客人特意要求,剛好那間房又空著,就可以。”
“能不能幫我打印一份這個查詢記錄?”
“沒問題,稍等。”小妹說完,熟練地操作電腦,給我和文雅一人打印了一份。
“309房間現在有人住嗎?我們想進去看看。”從小妹手中接過單子時,文雅問了句。
“我看看。”小妹查詢了一下,爾後說道:“沒人,你們去吧,我讓樓上的人給你們開門。”
上樓的時候,文雅問我:“剛才我看你皺了下眉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楊寧清前面6次住的房間都不同,後面兩次卻一樣,我是理科生,看到這組數字,第一反應是後面兩次不符合整體的隨機排列規律。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事,畢竟隨機分配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只不過概率小了些,再一個,也可能是楊寧清覺得309住著特別舒服,第二次來時直接要了這個房間。”
“309住著是不是特別舒服,我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文雅淡然一笑,接著說:“除了房間號,你再看看入住時間,前面6次的間隔時間差不多,都是一周左右,後面兩次中間卻只隔了2天,這有些反常。”
我想了想說:“因為工作地點的不同,大學好多情侶畢業後都會分開,所以會抓緊時間溫存,可吳英是要跟著楊寧清一起去美國的,兩人暫時不會分開,沒必要這麼膩歪啊。”
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三樓,門開後,外面站著一個服務員。我與文雅停止交談,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了309房間。
有些意外的是,309在拐角處,房間內的空間相對較小,我詢問服務員,她說每層的9號房都在拐角,比正常房間要小一些。
“價格呢?”我馬上問。
服務員說:“價格和其他單間是一樣的。”
聽到這個回答,我與文雅對視一眼,彼此臉上都有了疑惑。在價格相同的條件下,估計沒人會願意住條件較差的房間吧,除非是確實沒得選了。
文雅問道:“你們賓館生意很好嗎?”
“平日能住一半,週末學生多,基本上能住滿。”
我立即拿出手機,調出日曆,再與單子上的入住時間對照,發現前面6次有5次是周末,而最後住309的兩次都不是周末,不存在沒房可選的情況。
當時文雅在我旁邊,看到了我的對照,她沒說什麼,我也就沒吭聲,我倆開始觀察房間。
房間很小,構造一目了然,沒什麼好看的,我去廁所轉了轉,也沒什麼發現。從廁所出來,我看到文雅站在窗戶邊,窗戶上安有防護欄,防護欄往外凸出去了近三十厘米。
文雅把頭伸出去在看著什麼,我好奇地走過去,問她怎麼了。
“陸揚,取下防護欄,再讓你順著這排水管道爬到一樓去,你有沒有把握?”文雅回過頭來看著我說。
她的話聽得我心裡“咯噔”一下,忙探出頭去觀察窗外的地形。
309處在樓層拐角處,隔著窗戶不到一米就是樓層的排水管道,管道是常見的那種白色硬塑料材質,圓形,直徑有十五厘米左右。我仰頭往上看,管道從最上面的六樓開始,筆端下來,一直延伸到一樓,再沒入地下。
我衡量著窗台與管道的距離,估算了一下,如果排除恐高因素,我從窗台跨步到管道應該是沒問題的。管道本身是光滑的,但每隔一米就有加固的套環,可以承重。只要稍加練習,在套環的幫助下,順著管道爬上爬下都不是難事。
“服務員。”聽了我的回答,文雅對著門外喊道。
在我們檢查309房間的時候,服務員去打理樓道的衛生了,聽著文雅叫她,忙著走了進來。
“你們賓館從開業起就每層樓都安有防護欄嗎?”文雅問。
“不是的,最開始只有一樓和二樓安了,去年住在四樓的一個客人丟了台電腦,破案後,小偷說他是順著排水管道爬到四樓再翻進房間的,為此我們老闆給客人賠了不少錢,打那以後,老闆才給所有房間都安上了防護欄。”服務員回答說。
服務員說完,文雅陷入了沉思,服務員見她沒吭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見狀說道:“知道了,謝謝,你先去忙吧。”
服務員走出房間後,我輕聲問文雅:“你是在想楊寧清當年也可以用這種方法離開賓館,完事後再回來,這樣就能避開樓道裡的監控了。”
文雅點了點頭說:“我們的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甚至可以推測,他連續兩次入住309,第一次就是來踩點的。不過,我仍然猜不透他的動機。”
“如果他的動機明顯,秦曉梅一案也不會這麼簡單了。話說回來,我們之所以查楊寧清,也是因為潛意識裡認同秦曉梅是被冤枉的,而這個想法自始至終都是胡遠案的兇手強行給我們灌輸的,目前為止並沒有切實的證據,我想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被他牽著鼻子走。”我有些擔憂地說。
文雅看著我,張了幾次口,最後道:“你說的也對,如果完全按照兇手的節奏來進行的話,我們始終處於被動地位,根本就觸碰不到他。”
“是啊,我感覺兇手給我們布了一張網,我們被縛在當中,所有的行徑都被兇手看在眼裡,他甚至提前算好了我們下一步的調查方向,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再出第三起命案。”當警察以來,我第一次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不僅是我,連瘋哥這樣身經百戰的老刑警,在這起案子中,也時常表露出疲憊的神態,少了些以往雷厲風行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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