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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是活?”出於職業習慣,我第一反應問。
“唉!”老蔣的嘆息聲讓我很不安,他卻並沒給我過多的揣測時間,接著道:“死了。”
“在哪找到的?”我機械地問。
“湖裡浮起來的。”
“我們馬上過來。”我說。
“巫大隊已經開車來接你們了。”老蔣說。
“好。”我木然地掛了電話。
“怎麼了?”文雅滿臉期盼地望著我。
“唐豔的屍體從水裡浮起來了。”我回答。
文雅沒再發聲,身子卻抖動得厲害,雙手都握成了拳頭。
“走吧,巫海過來接我們。”我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忍不住輕輕地拍了她的肩膀兩下,以示安慰。
先前,瘋哥和李勇他們在村子後面的一座山上尋找,巫海過來時,他們還沒來得及下山,我和文雅就先去了鏡湖邊。
“上午我們把湖邊的草叢又找了一遍,同時讓兩個村民留意著湖面的情況。半個小時前,一個村民說湖裡漂起個東西,我們劃著小船過去,就發現是唐艷的屍體,緊接著,又在那附近湖邊的一處草叢裡找到了唐艷割草用的竹背簍,裡面還有半簍豬草。”車上,巫海告訴了我們發現屍體的過程,最後還說:“娘的,還真讓李勇那個神棍算對了!”
“怎麼死的?”我問。
巫海搖著頭說:“不曉得,屍體撈上來,我就忙著過來接你們了。”
趕到後,湖邊圍著一群人,我扒開他們,發現中央的地面上躺著個長頭髮的小孩,頭髮上沾著些水草和泥沙,雖然臉部已有些浮腫,還是能認得出來,正是唐艷。屍體旁,放著一個竹簍,裡面是割好的草和一把鐮刀。
“真是水鬼找替身啊。”一個聲音傳入我耳中,我扭頭瞪了說話的村民一眼,他忙著低下了頭去。
老蔣也在人群中,見到我,他走過來道:“巫大隊走後,我只有一個人,要維持秩序,不讓村民靠屍體太近,所以還沒檢查,現在你們在外圍守著,我來勘查。”
我點了點頭,他就去警車上拿手套這些東西。
老蔣是專業的現場勘查刑警,雖然平五縣的總體水平比不上市裡,但做個初步的屍檢還是沒問題的。
戴上手套後,老蔣從頭部開始檢查,翻看著唐豔的眼瞼、鼻孔、口腔……檢查時,鼻孔和口腔都有水流出。
我站在文雅身邊,能明顯感受到她身子的抖動,側目望去,她眼中竟是閃著淚花。
我與文雅相識這麼久,合作了不少案子,還是第一次見她對一具屍體流露出如此情感。很快,我明白了過來,之前的案子,死者都是成年人,這一次,死的是小孩,或許是觸動了文雅作為女性心中最原始的那份母愛吧。
老蔣檢查得很仔細,近半小時後,才站起身來。
“屍體無外傷,無拉扯痕跡,指甲縫裡無異物,四肢有掙扎跡象,初步判定為溺水而亡,可解剖屍體作進一步確定。”老蔣與我們說道。
剛才他檢查脖子時,我也上前看過,唐艷脖子上的一圈與羅秀不同,沒有淤痕。
“意思是排除他殺了?”巫海問。
“基本上。”老蔣回答。
“水鬼啊,水鬼。”一個村民喊著這話,就往岸邊跑去,另有兩人也跟在他身後。
“你們幹甚麼?”我忙問。
“他們是去拜水神。”
我轉頭看向說話的男子,兩眼一瞪,這不是唐貴麼!
“你兒子呢?”我問。
“早上起來我就送去老爹那了。”他回答。
我看著他那扳著的黝黑的臉,在上面找不出一絲悲痛的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邊,跑過去的三個村民皆跪在了湖邊,朝鏡湖磕著頭。
“我家有兩個孫子,我也得去拜拜,讓水鬼別找上來。”又有一人往那跑了去。
我沒心情再看這群愚昧的人,接著剛才巫海的問題說:“不一定,溺水分兩種情況,第一種是自己不慎跌落,還有一種,是被人推下去的。”
“對,這湖裡剛死了人,小孩子肯定都很害怕,怎麼還會獨自跑到這邊來?”文雅附和著說。
“是啊。”老蔣說:“前天晚上,李支書還挨家叮囑過,讓小孩子別去水邊玩耍。”
他又說唐貴:“你們也是心大,這麼小的孩子,讓她一個人出來割草。”
“唐艷!唐艷……”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唐豔的媽。
我回過頭,見到一大群人正朝這邊而來,走在最前面的是瘋哥、李勇,他倆正扶著走路跌跌撞撞的唐艷媽。
一上來,唐艷媽就撲到了唐艷身上,泣不成聲。
我給瘋哥說了下情況,李勇數落著唐貴:“我在村裡說過幾次,這湖邊的豬草不要來割,你們家怎麼回事,難道沒給唐艷講?”
“講了的,這女子不聽話,我有啥法嘛。”唐貴兩手一攤。
“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文雅沖他吼道。
“我咋樣當,關你啥事?”唐貴不滿說。
“你……”文雅氣得說不出話,往唐貴那走了兩步,情急之下,我一把拉住了她,同時瞪著唐貴說:“按你對唐豔的這種態度,我覺得你就有很大嫌疑!”
文雅昨晚才過來,又沒穿警服,估計唐貴還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對她講話有些衝。我這一吼,他立馬就老實許多。
李勇見狀,也說:“唐貴,這位女同志也是市公安局的刑警,你客氣點。”
說完,還把唐貴拉著,往人群外走去,估計是繼續做思想工作去了。
唐艷媽還在哭著,文雅上前去勸慰她。
“我已經通知局裡了,殯儀館的車也會過來,屍體拉回去後,會有專業法醫再次進行屍檢。”巫海說。
“嗯。”瘋哥沉吟道:“目前,似乎還看不出兩單案子之間有必然的聯繫。”
“或許,唐豔的死真的單純是一起溺水事故,我小時候,也是大人不准去河邊玩,我就偷偷去。”老蔣說。
“不對,那天昌達下水時,唐艷也在現場,當時她明明表現得很害怕,為此還被唐貴罵了一頓,踢了一腳。既然害怕,就斷然不會一個人過來。 ”我從邏輯的角度分析。
“不會一個人過來,難道是有人陪著?”瘋哥接話說。
這話有道理,我動起了心思,與唐艷一起來的人會是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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