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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的痕跡是一些腳印,與河邊找到的腳印相同,腳印通往一座山上,我們20個人順著腳印,快速往上行進。
追捕過程中,腳印時有時無,為了分辨出兇手逃離的正確方向,我們耽擱了些時間,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有些暗了。
山腰處有塊平地,我與另一組的組長商量後,就讓大家停下來休整一下,吃點乾糧補充能量。
我當警察以來,也參加過幾單抓捕事件,可那都是在城裡邊直接進屋抓捕,像這次在山林裡進行大範圍長時間的搜捕還是頭一次。
因此,我也有些累,坐在地上歇息,喝了些水。
休整的時間是五分鐘,過了一會,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叫大家整理一下繼續出發,就在這時,好幾個聲音同時喊道:“誰!”
在這種環境下,這樣的一聲喊無疑讓我心頭一緊,條件反射地摸向了腰間的92式手槍,同時往發出聲音那邊看去。
昏暗的天色中,距離我們二十米遠的一棵樹下,有個人影。
我們這邊幾把槍對準著他,所以,他兩手高高舉在頭頂。
隊伍慢慢往那邊移動著,有人拿出了手電筒,光線射在那人身上,他身形瘦小,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想著:會是他嗎?
十五米,十米……
那人一直沒有動,定定地等著我們過去,他的臉上沾了些泥土,卻不多,能看見表情,走近後,我發現,他的嘴角掛著笑容。
我看清了他的相貌,試著喊道:“王宇?”
“是我。”說著,他舉著的右手往下放。
“別動!”他的這一行為頓時讓氣氛緊張了起來。
“你們這麼多人,我跑不了的,我只是有些熱,想取下頭套。”王宇看著我,笑了笑。
“大家都別開槍,把槍口放低一些。”王宇身上還有太多的秘密,既然他的態度看起來比較配合,我不想讓他死在這,就提醒著帶槍的同志注意些,別走火了。
王宇取下頭套,往旁邊一甩,露出了光光的頭皮,爾後,他兩隻手平舉著放在胸前,示意我們給他上手銬。
我和另一個警察收起槍,從他身體兩邊接近,最後成功地銬住了他。
下山,回指揮部,再回刑警隊,一路上,王宇低著頭,沒有再說一句話。
期間,我給文雅說了這個好消息,她也很高興,並告訴我,她已經到了廣州,在當地派出所的協助下,開始了對當年王宇同事、朋友的走訪。
“你這麼急著趕過去,到底是要查什麼事?”我好奇地問。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否則會影響你們對王宇的正常訊問,等我回來再說吧。”文雅賣了個關子。
審訊由我們四人一起進行,整個過程都會被攝錄下來。
關好門,瘋哥先問:“小王,怎麼放棄逃跑了?”
王宇抬起頭,臉上沒有驚慌,沒有畏懼,仍然像之前在木材廠裡一般,淡然地說:“跑不動了,何況,你們把山都圍了,我怎麼跑都跑不出去。”
“算你有自知之明,沒有負隅頑抗。”老貓哼了一聲說。
“我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只怪實施得太匆忙了,而一旦你們發現死的人不是我,那我就失敗了,就算我這次能跑掉,也會隨時提心吊膽的,根本無法正常地生活。我很想知道,是哪位警官察覺出車上屍體不是我的?”王宇看著我們問。
“她不在這裡。”瘋哥沉聲說。
“原來是文警官,巾幗不讓鬚眉啊。”王宇讚歎道。
“既然已經敗露,就別存僥倖心理了,老老實實把你的計劃說來聽聽吧。”見王宇的態度不錯,瘋哥的語氣也比較平和。
“不會不會,雖然我失敗了,但這個計劃本身是很完美的,我是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了,在死前能給你們講講我的傑作也不錯。”王宇笑著說,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隨後,王宇講了他的殺人計劃,從張東昇開始,到周子國結束,所有人都是他殺的,耗子看到的人影是他,李回鍋看到的人影也是他,那兩次都是他故意讓兩人看到的,而他進行偽裝的工具,是兩個頭套和一些厚的衣物。
他的殺人動機,是要消除那些戴著面俱生活、欺騙世人的偽善者。
他能知道張東昇的秘密,緣於張東昇電腦裡那個可以給隱藏文件上鎖的軟件是他幫著張東昇安裝的,也是他教會了張東昇使用方法。
金志成曾向我們交待,劉芳時常抱怨張東昇成天都是看與機械相關的書,連電腦都不怎麼會用,這樣看來,張東昇讓王宇教他隱藏重要信息一事是可信的。
王宇知道耗子嫖娼的事,其實是偶然。他最初並沒想殺耗子,是在金牛廣場尋找可以當他替身的流浪漢時,撞見了耗子嫖娼,從而設定了殺耗子的環節。
而劉芳與金志成的奸情,是他從許海那裡知道的。王宇與許家兩兄弟關係好,許海看到一個光頭從劉芳家中出來,不僅告訴了弟弟許濤,還告訴了王宇。
王宇長時間與周子國相處,自然也知道他的真實為人,為了成功地把他設計成“兇手”,王宇創造了機會,讓周子國染上了毒癮,同時也通過手中的毒品來控制他。
至於周子國與他發生不正當關係一事,也是他虛構出來的,目的是把周子國塑造成一個性取向具有兩面性的人,因張東昇也有這方面的傾向,我們就會加大對周子國的懷疑。
潛逃那日,我們傳喚王宇,迫使他決定提前實施“替身”計劃,他從派出所回去後,先回家把土牛打暈並裝進後備箱,然後以帶周子國去體驗更爽的毒品為由,騙得周子國跟著他去了案發現場,待其註射完冰毒後,將不會游泳的周子國推入湖中。
許濤,李回鍋,小鶯,都是王宇殺人計劃中利用的對象。
“你利用許濤和李回鍋,勉強說得過去,你利用小鶯,騙取她的感情,甚至讓她懷了孕,只怕你比你殺的三個人更該死吧!”老貓有些憤怒。
王宇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咬牙說道:“對啊,所以我殺死了王宇!”
“你殺的是土牛!”我瞪著他說。
“不,是王宇,在我的計劃中,逃脫後,我不再是王宇,我會當一個流浪者,遊歷天下,看遍人間疾苦,盡我所能地幫一些人,如果有可能,再消除幾個偽善者。”王宇說得很誠懇。
“你如果真這麼想,就應該自殺,而不是讓土牛替你死,你其實是個又自私又怕死的人。”袁權不屑地說。
“在遇到我之前,土牛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幾年未曾洗過澡,他這種人活在世上有什麼意義?”王宇反問我們。
“無論他的生活如何,你沒有權力剝奪他的生命。”瘋哥說。
王宇訕笑了一下,不再辯駁。
我想起銀行賬戶一事,就問:“你這三年掙了十五六萬工資,加上你父母的賠償款三十萬,一共有四十多萬,你的錢都放在哪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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