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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權說:“是啊,這應該是周子國早就計劃好了的。”
文雅卻道:“行駛過程中,打暈駕駛員,這是很危險的行為。”
袁權說:“他可以先找個藉口讓王宇停車,待車停下後,再趁機動手,打暈王宇後,他倆換了位置,他開車到了樹林,最後一次享用了毒品後,跳河自殺。”
我從袁權的話中聽出了一處問題:“既然已經換了位置,周子國開車到了這裡後,為何又要把王宇搬到駕駛位來?這豈不是浪費時間麼?”
袁權被我問得一時語塞,文雅眼中卻是精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滿以為她會講出讓我嘆服的觀點,她卻是起身道:“我去給小鶯打個電話。”
文雅說完就離開人群,坐到警車上去了,留下一臉愕然的我們。
十多分鐘後,文雅從車上下來,我們都看著她,她勉強笑了笑:“沒什麼,我聽說她情緒不好,打電話安慰了她幾句。”
打撈工作定於第二天清晨七點開始,六點半的時候,我們大隊長和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就帶著專業法醫到了現場,他們聽說案子即將偵破,也趕來給大家鼓勁。
除了消防官兵的三艘衝鋒舟,水庫管理處也調來了兩艘大船,市裡連夜調集的專業潛水人員也已到位,七點整,打撈工作全面展開。
經過一個上午的打撈,快到十二點的時候,終於傳來了好消息,在離岸邊五十米遠的湖底找到了一具屍體,屍體撈上來時,全身的皮膚已經泡白了,由於時間短,並沒有太過腫脹,能清楚地認出他正是周子國。
周子國身上沒有外傷,經法醫現場檢測,肺裡吸入了大量的水,確定是溺水窒息而亡。
屍檢結束後,副局長和大隊長走到一旁,把瘋哥也叫了過去,三人說了一陣子,回來後,副局長笑著對我們說:“同志們,你們破獲了如此重大的命案,辛苦了,等下午參加完新聞發布會,局裡給你們慶功!”
副局長發了話,這案子就算是結了,大傢伙忙碌了一上午,都有些累,此刻聽到結案的消息,全都長出口氣,特別是我們幾人,繃了好幾天的弦終於可以鬆鬆了。
隨後就是收拾現場,打道回府,整個打撈以及現場屍檢經過都被全程錄像留證,以應對有可能出現的周子國家屬鬧事情形,畢竟目前他是被認定為凶手的。
回城的路上,我問瘋哥:“今天就結案會不會太快了點?”
瘋哥有些無奈地道:“這案子死了五個人,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都在過問,各大媒體也盯得緊,局裡壓力很大,自然希望快點破案。昨天的道路監控裡能清楚地看到周子國與王宇二人坐在車輛前排,沒有其他人,現在他倆都死了,我們推演出了兇手的作案經過,同時有其他物證佐證,領導覺得可以向外界宣布結案了,至於後期的取證工作,可以慢慢進行。”
袁權附和說:“兇手都死了,自然可以結案了。”
下午的發布會在我們大隊會議室舉行,回到隊裡,老貓已經等在那裡了,帶著興奮之色,他在辦案過程中一直比較積極,現在破了案,專案組成員立功受獎是少不了的,他臉上有光,自然高興。
瘋哥帶大家去食堂吃了飯,然後讓我們自己找地方休息一會兒,他要在發布會上介紹破案經過,得去整理一下資料。
我帶著袁權和老貓去備勤室,文雅說她在自己車上休息。兩點五十,我們三人進入會議室,好多媒體的記者已經到了,瘋哥站在主席台上,看見我後問:“文雅呢?”
“她還沒來嗎?”我問。
瘋哥說沒有,我趕緊回到院子裡,發現文雅的車也不在,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卻無人接聽。
發布會分為三個環節,先是副局長為此案定性,隨後是瘋哥介紹案情,最後是記者向專案組成員提問。到了三點鐘,文雅仍然沒有出現,好在我們還有四個人,應付十多個記者也足夠了。
發布會準時開始,副局長走到舞台中央的話筒處,正要開講,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卻被人推開了,文雅站在門口,衝台上喊道:“等一下。”
文雅這一聲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副局長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看著她。
文雅毫無懼色,快步走上主席台,大隊長迎上去,正欲開口,文雅卻看了一眼台下的記者,越過他,徑直走到瘋哥跟前,低頭給他說了句什麼。
待文雅說完,瘋哥臉上神情巨變,走到副局長跟前,在他耳朵旁輕聲說了幾句。
副局長聽後,臉色更難看了,不過沒有發作,深吸口氣後,對台下說道:“各位媒體朋友,因案情有所變化,今天的新聞發布會暫時取消,下次召開前,我們會逐一通知大家,實在抱歉。”
此話一出,台下一片嘩然,中間夾雜著諸多不滿的話語。大隊長也知道了原因,堆出笑臉勸說著記者,並承諾會第一時間將案情向外界通報。
我和老貓、袁權三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裡都是一片茫然,這個時候,瘋哥把我們召集到一起,輕聲重複了剛才文雅的話:“昨晚轎車裡死的人不是王宇。”
這句話就像枚炸彈一般,讓我感覺自己的腦子裡都“嗡”地響了一聲,昨晚死的不是王宇?那又是誰?開什麼玩笑!
“怎麼可能!”袁權最先有反應,他是在現場親眼見過屍體的,雖然臉沒了,可看起來的確是王宇的身形,何況沿路的監控探頭里也能看到車子前排分別坐著周子國和王宇。
“你不是開玩笑吧?”老貓也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文雅。
雖然我心中同樣充滿了疑問,可憑著對文雅的了解,我知道她一定已經找到了支撐這個觀點的證據,所以,我只是問道:“為什麼?”
瘋哥安撫我們說:“大家別急,我們先聽聽文雅怎麼說。”
這時記者已經全部離開了會議室,大隊長把門關好後,和副局長一起走了過來,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特別是副局長,剛才文雅進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只怕他心裡憋著一口氣呢。
文雅卻不在意,說出了她的發現:“昨天晚上我就始終覺得不對勁,有好幾個環節都想不明白,王、週二人昨天的行動路線以及案發現場,的確是順理成章,也與前面三起案子前後呼應。可是,從昨天的情況來看,兇手明明走得很匆忙,卻不僅是殺了王宇,仍然割下了他的臉,還處理了臉皮,當時我腦子裡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什麼想法?”我心裡已經猜到幾分,卻有些不敢說出來,就問文雅。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兇手對受害者割臉,從表面上看,是在割掉他們偽裝的面具,然而,兇手也正是用'面具'來轉移我們注意力,其實他是有一個莫大的陰謀!而我們,都被帶進了他的圈套!”說到這裡,文雅的語氣有些激動。
瘋哥讓袁權給她接了杯水,讓她緩緩,文雅喝了口水後,接著說:“兇手是想金蟬脫殼。”
聽了這話,再聯繫到剛才文雅說死在車裡的不是王宇,我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王宇才是真正的兇手,現在他已經跑了?”
文雅重重地點了點頭。
“證據呢?”大隊長也被這件事震驚了,眉頭皺得很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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