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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與文雅商量後,認定李城絕不會像他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磕頭跪拜,是對長輩的行為,李城的成長環境中,除了父親,並無其他親近的長輩,現在李治平還在世,肯定不是跪拜的他,剛才李城遮遮掩掩不願承認,說明他跪拜的對像不能見光,這案件,越來越有趣了。”文雅手指輕敲著車窗說。
“這事可以和小武確認一下,李城生命中是否有其他長輩,他爺爺奶奶應該是知道的。”我說。
當時我在開車,文雅立即給小武打了電話,小武正在李城爺爺奶奶家中,剛好已經詢問了這件事,得到的答案是,李城從小與父親生活在一起,父子倆很少與親戚走動,連爺爺奶奶都見得少。
聽完文雅轉述,我一拍方向盤:“這樣來看,或許我們還真猜對了,他祭拜的是他母親陳月英!”
“死人才需要祭拜,李城這是確信他母親已經遇害了啊。”文雅說。
我繼續分析:“我們懷疑李治平殺了陳月英,如果與李城的異常聯繫起來,是不是可以推測,李城親眼見到了李治平殺人的過程?”
文雅不敢確定:“三歲的孩子,看到父親殺母親,肯定會大哭大鬧的,事後也很容易說漏嘴,慢慢懂事後,更會因這一幕而恨李治平,可這麼多年來,李城並無這方面的跡像啊。”
我想了想也是,李治平當年可是帶著李城到處找陳月英,還經常與派出所警察打交道,萬一李城口無遮攔,那李治平殺妻的事實就暴露了。
李治平不至於這麼傻,他應該確定李城是安全的、可靠的,而對於三歲小孩,唯有他真不知道的事,才不會說出來。
這樣一反推,至少陳月英剛失踪那幾年,李城是不知道內情的。
“李城的話提醒了我。”文雅說:“我們可以藉著搜查贓物的名義,在院子裡挖掘一番,能找到陳月英骨骸的話,這案中案就明了了。”
我這才想起,二哥他們的筆錄裡,竟沒問李治平把贓物弄到哪裡去了。這也不能怪他們,連續長時間的審訊,人的注意力和思維能力都會下降,有此疏忽也能理解。
文雅給官飛打電話說了這事,讓他們進行補充訊問。
特事特辦,搜查令下午就能拿到,到時候我們多去些人,以搜查柳如煙遇害案的贓物為由,非把李家的菜園掘地三尺不可。
說到掘地,我想起之前的一個問題,就問文雅:“縣城到看守所的路上,地形如何?”
文雅面露疑惑,不過還是回答了我:“剛出縣城的一兩公里路很好開,平緩,寬敞,之後會經過一座橋,後面是鄉鎮路,兩車道,水泥路面,一直到看守所。地形嘛,過橋後一公里處和兩公里處分別有個山坡,比較陡,其餘路段兩邊多是農田。”
果然,之前二哥就說過,幸好李治平作怪的路段兩邊都是田地,就算車子衝下去,也出不了大事,若是在山坡發難,他們幾人都會性命不保。
“李治平是土生土長的梓州人,自己又有車,按理說對縣城周邊的地形很熟悉才對。”我道。
“是。”文雅回答。
“如果他成心求死,一個橋面,兩個山坡,車輛行駛至這三處路段時,是最好的下手機會,他卻一次都沒把握住,偏偏在安全係數最高的地方發難…… ”
文雅驚呼:“你是說,他本來就沒想死!”
我釋然一笑:“張豔的案子都還沒頂下來,他怎麼能死?”
“用求死的行為讓我們覺得他並不在意張艷案懸而未決,實際上他不僅死不了,還會逐步承認殺張艷一事,真是老謀深算啊。”
我說:“是老奸巨滑。”
“對柳如煙狠,對陳月英狠,對李城卻如此袒護,李治平的情感還真是極端。”文雅感嘆道。
我笑著說:“你這話,可是在李治平殺了妻子、李城殺了張艷、李治平替他頂罪這三件事都成立的基礎上才正確。你作為專案組的決策者,可不能像我們一樣'武斷'喲。”
“到了現在,這個推測怎麼會是'武斷',不過,這件案子的棘手之處就在於此,縱然我們把李家父子的陰謀詭計全都看透了,手裡卻連一件直接證據都沒有! ”
文雅說得沒錯,在講求證據的法庭之上,所有的猜想都不過是一個氣泡,無論這氣泡有多麼的完美,只需輕輕一碰,它便破了。
我突然就冒名地擔憂起來:“你說,在李治平的口供裡,會有會有什麼陷阱?”
“陷阱?”文雅皺眉。
我解釋說:“我記得有部電影的情節是這樣的,殺人嫌犯招供時,給警察安了幾個陷阱,到了法庭上,律師硬是憑著這幾個陷阱為嫌犯作了無罪辯護,最後,法官判定那份供認犯案事實的口供無效,嫌犯謀殺罪名不成立,被當庭釋放。李城請來王律師,莫非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說完,文雅沉默了,我腦子裡也自行地回想著二哥兩次訊問的筆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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