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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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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子事?”王良問。

  唐貴不吭聲,只是吧唧著嘴,王良老實巴交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只得上前去又給他點了一支。

  我本以為唐貴是為了要煙抽,在故弄玄虛,也就沒當回事。豈知,他吸了兩口後,滿臉認真地說:“要在以前嘛,我覺得你們家昌達和支書的女子在一起也沒啥,現在他都當警察了,兩個人還是不合適的。 ”

  “你是說昌達和曉玉在戀愛?”文雅好奇地問。

  我也有些吃驚,完全看不出來啊。

  “你亂說,他們就是小時候在一起玩而已。”王良也是完全不信的樣子。

  “哪裡是小時候,我前兩年的一天晚上還碰到過勒。”唐貴撇著嘴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走到他面前問。

  唐貴告訴我們,那次,他從鎮上回來得比較晚,天都黑了,他拿著手電筒趕路,轉過一個彎後,看到前面有燈光,想要追上去和那人做個伴,可他剛邁步,前面的人影就加快了步伐,王良覺得奇怪,乾脆撒開腿跑過去,截住了前面的人,是一男一女,昌達和曉玉。

  唐貴先是很吃驚,繼而反應了過來,開玩笑問甚麼時候喝他們的喜酒,昌達一本正經地說他們只是碰巧遇著了,就一起回家而已。

  唐貴見曉玉背著竹簍,裡面裝著割好的豬草,也就沒往深處想。臨走的時候,昌達拜託他不要把這事講出去,他本有些猶豫,昌達給他塞了五十元錢,這才堵住了他的嘴。

  打那以後,唐貴再也沒見過昌達與曉玉同時出現,便忘了這回事。今天晚上,昌達和我們一起壓在他身上並控制他,他心裡有氣,之後讓王良幫著說情,王良也不理睬,他更不爽,就把這事抖了出來,還能順便“騙”支煙抽。

  文雅聽後說:“他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就算談戀愛也沒甚麼,你一個外人,有甚麼資格說合不合適。”

  “肯定不合適啊,李曉玉沒文化,耳朵又聾,支書也不待見她,娶了沒意思。”唐貴一本正經地說。

  風谷村小,理論上講,若昌達與曉玉真有男女關係,肯定早就傳開了,可現在只聽唐貴在說,並且也就那麼一次撞見二人在一起,這種可能性是很小的。

  可是,他的話讓我腦海裡回想起了兩副畫面,第一個是我們最初去李勇家時,曉玉看到昌達,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顯得很是不好意思。第二是下午我們碰見她,她竟主動問起昌達的去向。

  所以,我雖仍然相信他倆並非戀愛關係,卻也猜測,李曉玉對昌達應該是有好感的。

  當然,正如文雅所說,哪個少女不懷春,這其實是很正常的。

  “你就碰著一次,還是湊巧,憑啥說他們那種關係!”王良卻不樂意。想來,在他心中,昌達是風谷村難得的大學生,以後會在大城市上班,而曉玉雖是村支書的女兒,卻又沒文化又沒人才,是配不上昌達的。

  作為父親,他的出發點完全可以理解的。

  這件事終歸是昌達與曉玉的私事,我覺得沒必要爭論,便準備讓唐貴別說了,他卻又說出句讓我們更加吃驚的話:“你又不是不曉得,李曉玉打過胎,反正我沒見她與其他男人走得那麼近,照我看,那打掉的娃兒就是你們昌達的。”

  “這是真的?”文雅問。

  王良沒吭聲,臉色很難看,董有亮則證實道:“是有這麼回事,但不是兩年前,至少都有四五年了。”

  “是曉玉和誰的孩子?”我盯著他問。

  董有亮搖頭說:“沒人知道,只是聽說李勇把李曉玉打得很慘。”

  “是不是嘛,挨那麼多打都不說是哪個,肯定是很喜歡那男的噻,我看就是你們昌達。”唐貴的嘴角帶著譏笑,享受著從王良身上找樂子的感覺。

  “放屁!”觸及到自己兒子,老實的王良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麼重要的信息,你為甚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帶著無比震驚的心情質問董有亮。

  董有亮有些局促地解釋:“這種事很不光彩,當時鬧得幾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對李曉玉的傷害很大,如今幾年過去了,很多人都淡忘了,我不想再去她傷口上撒鹽啊。還有,我覺得這應該和案子沒關係,就沒有說。”

  董有亮雖對李勇不滿,想擠下他來,自己當村支書,卻能為李勇的女兒考慮這麼周到,說明他真是胸懷博大之人。

  他的回答讓我沒法再責怪,的確,舊事重提,必然會讓曉玉受到二次傷害,現在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也會面對同樣的問題。

  可是,“打胎”,“神秘的男方”,這些關鍵詞卻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隱隱覺得,這件事與當前的案子,或者進一步講,與妓女羅秀的下體被劃爛是有著某種聯繫的!

  “誰在喊救命?”文雅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我的心為之一緊。
[隨機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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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近乎與文雅同時跨步到了窗戶邊,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有異常聲音。

  我了解文雅,她不是那種草木皆兵的人,她剛才一定是真正聽到了甚麼。

  “啊……”

  當這個聽著有些恐慌的聲音傳進耳朵時,我皺著眉頭,迅速作了安排:“文雅,你和董大哥在屋子裡守著,我和王哥出去看看。”

  形勢緊急,文雅也不和我爭了,只是叮囑我一定要小心些。

  我和王良拿著電筒就出門了,臨走前,文雅在屋裡找了根棍子給我,我讓她等我們走後,把房門重新關上並鎖好。

  “救命啊!”

  這一次,我聽得很真切,是從村口那個方向傳來的,聲音聽著還比較熟悉,只不過因為語調語氣的變化,我一時沒想起是誰。

  電筒的電量不是很足了,光線有些昏暗,只能看個大概。我救人心切,步子很快,好幾次都差點崴著腳,王良一把年紀了,在後面也有些跟不上。

  其實認真說來,對方在喊救命,我卻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甚麼情況,就這樣貿然衝過去,是很危險的。

  只不過,警察的使命感不容我想這麼多,事關群眾的生命安全,就算是火坑,咱也得往前衝。

  當時的時間還不算晚,我一路跑過去,看到有幾戶人家的燈還亮著,他們應該是也聽到了“救命”聲,從屋裡走了出來,還有人拿著手電筒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照射過去。

  聲音一直沒停,也離我越來越近,差不多十分鐘後,我們相遇了。

  在昏暗的手電光裡,我只看到一個人影衝了過來,直接就撲到了我身上,嘴裡仍然喊著:“救命啊,殺人了。”

  隨之而來的,是撲鼻的酸臭與汗臭味,在這樣的氣味之下,我已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連忙後退兩步,與他保持距離,然後問:“二癩子,誰在你後面?”

  問的時候,我用電筒往他身後晃了晃,時刻保持著警惕。

  “警察,支書,是支書想殺我滅口。”二癩子很是驚恐,又往我跟前靠來。

  “李勇?”我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棍子。

  然而,二癩子身後,並沒有動靜,反而是王良和另外一個村民趕了過來,他們後面還有些光亮,越來越多的人在向這邊聚集。

  二癩子剛才的話,無疑已經證實了我們先前的推測,李勇的罪行昭然若揭。

  可村民對李勇有種盲目的信任與崇拜,因此,我並不想讓他們攪和進來,就催促王良帶著二癩子,我們一起先回唐貴家去,等援兵來了,再對李勇採取強制措施。

  途中,二癩子一直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陸隊長,他們跟過來了。”走了沒幾分鐘,王良叫住我說。

  我回頭一看,可不是麼,好幾個電筒光正往我們這邊而來。我再左右看了看,旁邊也有電筒光,從平行的方向已經超過了我們,大有繞到前面截住我們的意思。

  剛才為了不與後續趕來的村民碰上,我特意走了田埂,可這樣一來,不僅走不快,還沒有退路,現在讓他們來了一個前後夾擊。

  與之同時,人群裡還傳來鬧哄哄的聲音,二癩子拉著我說:“警察,你要保護我啊。”

  “你說是李勇要殺你,這些村民又不殺你,你怕啥子?”我問道。

  “他們肯定都聽支書的啊,不會相信我的。”二癩子的臉色極其難看。

  反正也走不掉了,我索性用手電筒照著二癩子,仔細看了一陣,他並沒有受傷的痕跡,遂問:“李勇是拿甚麼殺你的?”

  “刀,不,不是支書拿刀殺我,是他老爹……”說話時,二癩子上下牙不停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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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我大吃一驚,猛然意識到,這件事比我想像中更加複雜。

  然而,我根本沒有時間過多思考,因為人群離著我們只有十來米遠了,身在其中的李勇大聲朝我喊道:“小陸隊長,發生甚麼事了?誰在喊救命啊? ”

  “救我,救我。”二癩子愈發害怕了。

  “冷靜點!”我沉聲道,又讓王良把他拉好,可別再跑了。

  這邊,我迎著李勇的方向,鎮定地說:“李支書,二癩子說有人要殺他。”

  “有這種事?”李勇走到跟前,扳著臉,目光越過我朝二癩子看去:“哪個要殺你?”

  “我……我……”

  “我甚麼我,你只管如實說,到底是誰要殺你?怎麼殺的?”事已至此,我只有讓二癩子把李勇爹說出來了,把李家搞臭,才能降低其他村民對李家的忠誠度。

  二癩子正要開口,李勇又道:“黑嘛黢黢的,我看是鬼要殺你吧。”

  “李支書,先聽聽他怎麼說吧!”我加重了語氣。

  此時,其他村民都不知道是甚麼事,好奇心非常重,也都嚷嚷著讓二癩子快說。

  李勇沒有正當理由阻攔,只得收了聲。

  “剛才在……在鏡湖邊……是李……李老爹拿刀想殺我。”

  這話一出,人群裡立馬炸了鍋似的,議論紛紛。李勇大吼道:“你他媽放屁呢,說清楚,是哪個?”

  “李支書,他說的是你父親。”我一字一頓地道。

  李勇走上前,繞到我側面,伸手就要去拉二癩子,嘴裡說著:“我看你狗日的又發神經了吧?”

  “救命啊!”二癩子嚇得不行,大叫著就要跑,卻因為被王良拽著的,沒有跑掉。

  我推開李勇的手的說:“李支書,你別急,他說你父親在追他,那你父親肯定還在後面,我們現在馬上去你家,看看你父親在沒在,不就知道他有沒有說假話了。”

  李勁松雖然歲數大了,跑得慢,但二癩子都過來這麼久了,他也該追上來了,卻始終不見人影,因此,我擔心這隻老狐狸會直接溜回屋裡去,裝做甚麼事都沒發生,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走走走……”人群裡也有人附和我的提議。

  “走啥子!”李勇回頭吼了一聲,人群立馬安靜了,李勇又看向二癩子道:“你先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知李勇是在拖延時間,卻不想現在就與他翻臉,便道:“也行,那咱們邊走邊說。”

  “快說哦,說了再走!”

  時間就是戰機,我堅持說:“李支書,人都在這裡,去你家說不也一樣麼?”

  “不一樣,我老爹都睡了,他一把年紀,受不得冤枉!”李勇並不退讓。

  “冤不冤枉,一看便知,去得晚了,我怎麼知道李大爺是不是剛剛才回到家裝睡的?”我乾脆直接挑明了他的心思,時間緊迫,也顧不得會不會激怒李勇了。

  “有點道理啊……”人群裡再次傳出附和聲,證明我把事情挑明是正確的。

  “陸揚,你這是甚麼意思?”李勇原形畢露,上前一步,大聲質問著我。

  “我是警察,辦案是我的職責,現在有人指證你父親蓄意謀殺,我理應調查,還請李支書配合。”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李勇一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不再理他,轉過身,讓二癩子繼續走,擋在前面的幾個村民沒有讓開路,我客氣地說:“請讓一下,大家若是感興趣,就隨我們一起到李支書家中去看個究竟吧。”

  然而,村民仍舊沒有行動,我心裡又急又氣,卻又不能對他們發火,若激起民憤,正好如了李勇的意。

  於是,我沉聲道:“警察辦案是依法行事,你們再這樣,就涉嫌阻礙執行公務了,是違法行為。”

  聽了這話,終於有兩個人挪動了步子,讓出路來,我催著二癩子趕緊走,就在這時,我只覺身體被人從側面撞了下,緊接著,一個人影衝到前面,一腳踹在二癩子屁股上,伴隨著李勇的罵聲:“都怪你龜兒子亂球說!”

  “哎喲!”二癩子被踹了個結實,往前撲倒在地。

  我衝上前,一把拉開李勇,大聲質問:“你在幹甚麼!”

  拉開他後,我就去扶二癩子,卻聽著李勇在身後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我回過頭,只見他躺在地上,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不斷呻吟。

  “大家可都看見了,我沒打他啊!”我忙解釋,說完,我就推著二癩子往前走。

  “警察打人了,攔住他,哎喲,攔住他……”李勇不停地喊。

  前方的幾個村民再次合攏到一起,並將我們團團圍住,看來這都是李勇的死忠。

  我的血性也被激了起來,大聲吼道:“誰敢攔!”

  說完,我就往前邁步,就在這時,我背上被人猛地推了一把,我往前一個趔趄,撞到一個村民身上,他竟直接對著我胸口就是一拳,我好歹受過專業訓練,忍住痛,順勢用手中的棍子頭戳打他的腹部,他直接痛得就蹲了下去。

  只是,這樣一來,場面就更加混亂了,以李勇為首的五六個人,對我們大打出手,就連王良也沒能倖免。

  雖然人群中也有幾個明事理的人在勸解並試圖拉開我們,但人數比例實在太少。雙拳難敵四手,村民的力氣又大,漸漸地,我感覺有些招架不住了。

  “住手!”

  直到這聲喝斥響起,我終於鬆了口氣,是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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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有亮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我甚為詫異,以為他知道點甚麼,非讓他說出來,好半天,他才支吾道:“我家女人也會游泳,我是怕你們懷疑她……”

  我往裡看了看董有亮的老婆,也是五十歲左右了,身體看著也不精幹,不像是有本事潛到水下劃屍體的人。

  “風谷村的女人不是沒機會去游泳嗎?”文雅問。

  “那是他們,我女人是我一手教出來的。”董有亮臉上閃出幾分得意。

  “還有其他女人會游泳不?”我又問。

  “我還知道有兩個,但她們不可能犯事。”

  “為甚麼?”

  董有亮回答:“因為她們跟著自家男人在外面打工啊,根本沒在村裡。”

  我恍然大悟。

  董有亮還說,夏天天熱,男人都喜歡去湖裡泡著解暑,也只有他們幾個在外見過世面的人,對女人的態度有了改觀,會抽空帶自家女人去鏡湖,並教會她們游泳。

  “意思是,除了這幾家的女人,村裡其他女人都不會游泳了吧?”我確認著。

  文雅說:“其他人家裡,男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裡會心疼自己的老婆,肯定不會教的!”

  我們回到昌達家時,瘋哥他們剛好也回來了,兩邊交換了意見,基本排除了王勝和董有亮的嫌疑。

  這樣一來,就徹底沒有懷疑對象了,我們商議了一番,決定花三天時間把村裡所有人家再逐一走訪一次,若仍然沒有結果,也只有這樣了,畢竟損毀屍體這種事的危害性比殺人強姦小多了,就算要繼續調查,也得移交給巫海他們,我們不可能一直為此事守在風谷村。

  走訪仍然分為兩個組,保險起見,我根據從董有亮那得來的啟示,提醒瘋哥他們走訪時不要忽視對身體健碩的女性的調查,保不准村裡還有其他愛老婆並教老婆游泳的男人呢,只不過平時沒表現出來而已。

  聽了我的話,文雅一副認真模樣說道:“昌達,你可不要把村裡的舊習俗延續下去喲,以後要對老婆好一點!”

  “不會的不會的。”昌達忙說。

  “是不會把舊習俗延續,還是不會對老婆好?”文雅故意逗他問。

  “我保證不重男輕女!”昌達回答。

  文雅的話讓我想起唐貴之前說撞見昌達和曉玉在一起的事,開玩笑地問:“這裡就咱們幾人,你說說看,你從小在村裡長大,有沒有和哪個女孩子相好過?”

  昌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陸揚哥,我小時候很木的,哪知道這些事。”

  “哎,我聽出些眉目。”瘋哥也來湊熱鬧:“你小子該不會是喜歡李勇的女兒吧?要不怎麼會帶她去游泳呢?”

  “是她非要跟著去的……”昌達擺手說:“去了後,我顧著和其他夥伴玩,沒怎麼管她,要不然,她也不會溺水了。”

  “噢。”文雅說:“那就是她喜歡你了?”

  昌達臉都紅了,正好這時他爸敲門說
煮好了,他趁機說去幫著端碗,就出了屋子,文雅似意猶未盡,還說倆人從小一起長大,若是好上了,倒算得上一段佳話。

  “難說,畢竟文化水平差異太大,沒有甚麼共同語言。”我有不同的看法。

  “才不是!”文雅難得一見地撅起了嘴。

  “你們小兩口慢慢爭啊,我吃麵去……”瘋哥笑呵呵地說完就走了,文雅則被他的一句話弄得滿臉紅霞飛。

  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昌達又說去他二叔那和他弟弟王昌林睡。

  第二天清早,等著昌達從外面回來後,我們便準備出發去村裡走訪,臨走時,昌達說了句:“李勁松昨晚去找二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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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回事?”我停下腳步問。

  “昨晚我去二叔家,半路看見個人影,電筒也沒打,我覺得奇怪,就悄悄跟了過去,發現他一直走到了二癩子家門外,先敲了敲門,沒人開,他就在屋外等著,我知道二癩子在派出所,不會回來,李勁松犯不了事,我就走了。”

  “他肯定是覺得李勇罪行暴露出來,全是因為二癩子的指認,想報復他。”我說。

  “你怎麼知道他是李勁松呢?”文雅問。

  “路上經過兩家人屋前,有光亮照到他身上,我看體形很像。還有啊,晚上走路不打電筒,村裡人也只有他這樣吧。”昌達回答。

  “應該是他沒錯。”瘋哥也點頭:“看來,二癩子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如果他回到村裡,兩人肯定要起衝突,再鬧出條人命就不好了。”

  我附和著說:“沒錯,李勁松先前就差點殺了他,現在要做出這種事,也不意外。”

  “咱們今天去了李家,得再做做李勁松的工作,不能讓這老頭再惹出事端。”瘋哥微微皺眉。

  為了這事,我特意聯繫了陳波,讓他叮囑二癩子,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回來,好好在派出所待著。

  陳波笑著說:“你放心,二癩子怕死,他要知道李勁松在找他,肯定不敢回村的。”

  這天下午,巫海打來電話,說是唐艷陰道內提取物的鑑定結果出來了,證實是李勇留下的,有了這個鐵證,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唐豔的屍體將會送去殯儀館火化,之後由唐貴帶回來安葬。巫海說,唐貴是真的被嚇住了,擔心坐牢,在徵求他意見時,他唯唯諾諾的,不僅沒阻撓,還保證說會好好安葬唐艷。

  “這是浴火重生啊。”掛了電話,我抬頭看向天空。

  “她會重生的。”文雅肯定地說。

  走訪完村民,我抽空給大隊長打了電話,匯報這邊的情況,大隊長對我第一次帶隊辦案給予了充分的肯定,當得知目前的情況時,他說這幾天市裡頻發侵財類刑事案件,既然命案已破,希望我們能盡快抽身回去。

  晚上,我們四人碰頭,村民走訪了三分之一,沒發現甚麼異常。

  李家是瘋哥和昌達去的,去的時候董有亮也在,他是覺得李勇被抓走,兩個娃兒造孽,特別是李曉軍,還那麼小。他買了些糖果去看望,可曉軍錶情很憨,碰都不碰糖果一下。

  這兩天曉軍也沒去鎮上補習了,天天在家裡,哪也不去,曉玉怕他出事,寸步不離地跟著。

  李勁松白天都把自己關在屋裡,瘋哥進屋去勸他莫做出過激的行為,他反而說瘋哥多管閒事,還說讓瘋哥有本事連他一起抓了去槍斃。

  瘋哥也沒客氣,說是只要他違了法,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瘋哥之所以很生氣,還有個原因是看到曉玉的右臉有些腫,像是被人打了,他問是誰打的,曉玉沒吭聲,他猜是李勁松動的手。

  “昌達,你今天還是衝動了些。”說起這事,瘋哥看向昌達說。

  “昌達怎麼了?”我忙問。

  “曉玉肯定是被她爺爺打的,我氣不過。”昌達一臉憤慨。

  “李勁松一把年紀了,你一拳頭打下去,他身體有個甚麼閃失,把你自己搭上,不划算啊。”瘋哥邊點煙邊緩緩地說:“況且,曉玉也沒指證,我們師出無名。”

  “乾脆你勸曉玉去城裡打工吧,別留在這裡了。”文雅說。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曉玉已經成年了,又勤勞能幹,完全有能力在城裡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沒問題,也免得成天在家裡受李勁松的虐待。

  “她捨不得她弟弟。”昌達的表情有些無奈:“雖然她爺爺和爹都很偏心,有甚麼好的都給曉軍,還經常打她,但她和她弟弟感情很好,曉軍還會偷偷把他爹給的好吃的留給曉玉一些。”

  “這樣的話,只有再等兩年,等曉軍念初中住校後,她就可以離開了。”我繼續出著主意。

  “恩。”昌達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呵。”文雅笑道:“小伙子考慮得很周到嘛。”

  文雅的語氣有點揶揄的味道,昌達嘿嘿乾笑了兩聲掩飾過去,轉而問我:“陸揚哥,巫大隊那邊審理得如何了,老孫頭和李勇有沒有交待出羅秀屍體損傷的線索?”

  “沒有,還得從村民這邊著手查。”我說。

  隨後,我把和大隊長通話的事講了,瘋哥說每年這個時間市區的入室盜竊都比較多,我們這邊出來了四個人,隊上的確有些捉襟見肘。

  昌達提議說:“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在村裡多守幾天,剩下村民的走訪我一個人去完成就行。”

  我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昌達見我沒表態,又說:“陸揚哥,我保證完成任務!”

  我看向瘋哥,他卻說:“你是組長,你決定。”

  屋裡安靜下來,我在心裡權衡一番後,始終有些不甘,便說:“算了,還是按計劃進行吧,三天內沒有線索,我們再走。”

  “好!”文雅長出口氣:“我也想等著唐艷回來,看著她被好好地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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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下身問小胖:“你爸在哪呢?”

  “在地裡幹活。”小胖噘著嘴,眼睛仍然看向王昌林。

  “帶我們去。”文雅說。

  小胖老爹是個很普通的村民,在這之前沒給我留下多少印象。剛得知我們找他的目的時,他很驚訝,問小胖是怎麼知道的,小胖說是他媽講的,村民就很懊惱,說自家女人不長腦子,這種事怎麼能告訴娃兒。

  在我們的引導下,他說,好些年前的一個夏天,他在地裡幹活干得晚,回家時渾身的臭汗,天氣又熱得不行,他就想去鏡湖邊洗個澡涼快一下。

  風谷村的人迷信,夜裡一般不願到湖邊去,他那天也是逼得沒辦法了,但也還是很謹慎,到湖邊時,先往裡瞅了瞅,結果就看到水裡有處地方人影在動。

  “那個時候天都快黑了,我剛開始以為是水鬼。”村民咧著嘴說:“後來有些好奇,走近了看,才發現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既然天都快黑了,你怎麼看得見是昌達?”

  “村裡的娃娃就那麼些,離著也不是特別遠,看個大概就能認出來啊。”村民回答。

  “女的是誰?”我更關係這個問題。

  村民卻搖頭:“當時那女人是背對我的,只看得到長頭髮搭在肩上。”

  “後來呢?”我忙問。

  “我不想惹事,就走了,澡也沒洗成。”

  村民說,這事他就和自家女人講過,還專門叮囑她不准拿出去亂講,沒想到還是讓我們知道了。

  在我們的追問下,村民又回想了好久,大致給我們描述了下那女人的背影。我聯繫上唐貴說的撞見昌達與曉玉兩人在一起的事,心裡已明白了幾分。

  “看來,昌達有甚麼事隱瞞了我們。”離開小胖父子後,文雅面帶憂色地說。

  “如果曉玉會游泳,就有劃屍體的嫌疑,而她和昌達之間的關係似乎不一般……”後面的話,我沒講出來。

  “包庇?這孩子別犯傻啊。”文雅說。

  “或許,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曉玉成為被懷疑對象而已。”我故意用輕鬆的口吻說。

  為了不讓昌達為難,我們決定直接去找曉玉,先探探她的口風。然而,還沒走到李家,我們就被一路小跑著過來的昌達截住了,瘋哥跟在他後面,被甩開了好幾十米。
[隨機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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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曉玉跟著昌達去鏡湖裡遊玩溺水,差點死了。幾個小男孩把她放在岸邊,手忙腳亂地搶救了好一陣,她才醒來。

  曉玉說:“當我睜開眼,看到他在面前,就不會害怕。”

  再後來,昌達開始教她游泳。接連好幾年的夏天,每當夜幕降臨,鏡湖邊都會閃現兩個身影。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漸漸熟悉了起來,交流也多了。最初,主要是昌達說,曉玉聽,從村裡說到學校,從鎮上說到縣裡,在昌達那,曉玉了解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昌達的健談打開了曉玉的心扉,她嘗試著把自己的一些事講出來。傾訴心中的煩惱,讓她感受到了更大的快樂。

  當然,她沒敢提及李勇對她所做的一切,因為李勇多次警告過她,她怕挨打,最關鍵的是,她那時真的相信,其他家的女兒也是這樣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個小孩也漸漸長大,除了偶然幾次被村民碰見外,並未有人阻止他倆以這樣的方式交往。

  而另一方面,曉軍出生後,最初幾年,一家四口睡在一間屋子裡。待曉軍長大了些,為了讓兒子睡得舒坦,李勇把曉玉趕到了側屋去睡。

  側屋雖陰暗潮濕,對曉玉來說卻是好事,因為打那後,李勇晚上找她的次數逐漸變少了。

  可是,命運的魔爪沒有放過這個可憐的孩子,另一個男人爬上了她的床,壓向了她的身體。

  “是李勁松?”我再次震驚了。

  “他說他得了絕症,要採陰補陽,讓我幫他治病。”曉玉臉上帶著嘲諷。

  “他為甚麼不早點死!”文雅咬牙道。

  “你沒拒絕嗎?”我小心翼翼地問,生怕刺痛曉玉。

  “你覺得呢?”曉玉反問。

  我一時語塞,不知作何回答,曉玉卻接著說:“不過他沒打我,而是跪在地上求我,說他想多活幾年,讓我看在弟弟的份上,幫幫他。”

  無論成年人有多重男輕女,曉玉與曉軍姐弟的感情是真實的。曉軍出生時,曉玉已經十來歲了,她對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充滿了歡喜。

  一家人當中,也只有曉軍不會對曉玉頤指氣使,他長大後甚至時常幫曉玉說話,李勇雖不高興,卻不會打罵他。

  如果說昌達給了曉玉懵懂的愛情,那曉軍則給了曉玉最溫暖的親情。

  而李勁松對曉軍這個三代單傳的孫子也是寵愛有加,爺孫情誼深厚。

  為了不讓弟弟傷心,這個單純的姑娘,相信了採陰補陽治絕症的話,默許了那面容枯槁的老頭的惡行,任眼淚打濕了枕頭。

  一段日子以後,她發現,李勇再也沒進過她的房間,從母親的嘴裡才知道,竟是李勇把自己“讓”給了李勁松。

  曉玉終究是個聰明的姑娘,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從外界接收信息,越來越有自己的思想,她慢慢意識到,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其實一點也不正常。

  她問母親:“別人家的爺爺也可以和孫女睡嗎?”

  母親卻說:“不准把這事說出去,李家的名聲毀了,你爹賺不到錢,我們全都得餓死!”

  曉玉似乎明白了甚麼,臉上帶著質疑與震驚,母親又“好言”叮囑:“真的莫亂講,反正你現在做那事又不痛,別惹得你爹再打你。”

  念頭一旦萌芽,就會迅速生長,曉玉開始瘋狂地求證,她找到村裡僅有的兩三個同齡女孩,隱諱地詢問,然而,對方除了在家裡受到父親的打罵外,並沒有發生那樣的事,她們的父親也不會在她們十多歲時,還幫她們洗澡,他們的爺爺更不會爬到她們床上。

  曉玉的內心是崩潰的,最後,她找到了昌達,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人,間接地問了他的意見,昌達同樣表示,父親、爺爺都與女兒有性別之隔,不可能做過分親暱的事。

  從那個時候起,曉玉就有了殺人的想法。

  她說:“我想將他們碎屍萬段,但我不能讓弟弟傷心。”
[隨機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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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真相的曉玉,開始反抗李勁松的惡行,李勁松故技重施,下跪求曉玉救他的命,這一次,曉玉說:“我巴不得你早點死。”

  未達到目的的老頭,凶相畢露要打曉玉,卻被曉玉有力的手推開,摔倒在了地上,呻吟不斷。

  李勁松一把老骨頭,在曉玉這佔不到便宜,便向李勇求助。李勇得知曉玉竟然敢推他老子,氣急敗壞,又一次掄起了拳頭。

  曉玉卻說:“你再強迫我,我就把這些事說出去。”

  從母親那裡,她知道,李家人最重名聲,名聲一旦壞了,神聖的“陰陽先生”形象毀損,高高在上的地位便會立即崩塌。

  李勇父子的惡行見不得光,他們妥協了,不再蹂躪曉玉,卻把家中所有的髒活累活交給她,並時常找各種藉口喝斥她。

  只要不用再做那令人作嘔的事,再苦再累曉玉都能承受。她每天帶曉軍玩耍,隔上幾日又偷偷與昌達去鏡湖邊游泳,她覺得這樣的生活還不錯,近乎忘掉了心中的仇恨。

  直到幾個月後,風谷村裡突然流傳起一件事,村支書家的女兒懷孕了,不知道是誰的種。

  村裡人封建,十多歲未出嫁的女娃懷孕,這很不光彩,李勇為了挽回顏面,把曉玉拖到院壩,當著幾個村民的面毒打了一頓,硬生生把那剛剛顯懷的小肚子打癟了下去,流出一大灘血。

  “你為甚麼不告訴村民是誰讓你懷孕的?”問這話時,我感到自己的心都有些陣痛。

  “他說我要敢講的話,就讓我一輩子都不能見昌達哥了。”

  為了能見昌達,她竟然願忍受如此折磨。曉玉只有小學文化,她或許並不會說甚麼海枯石爛的愛情誓言,卻把“愛”字詮釋得很徹底。

  “他怎麼知道你與昌達的事?”文雅問。

  曉玉搖著頭,目光疑惑又黯淡。

  這件事再次喚起了她心中的殺意,她曾想過,用最直接的方式結束李勇與李勁松的性命。

  曉玉說:“殺了他們,我也會自殺。”

  但腦海中浮現的兩個人,讓她有了顧慮。姐姐殺了爸爸,這樣的事實給曉軍造成的傷痛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同時,她也不願讓自己在昌達的認識中貼上“殺人犯”的標籤。

  她一邊繼續隱忍,一邊思考著完美的謀殺方案,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這一等,就是好幾年。期間,昌達念了警校,曉玉有時會間接地詢問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昌達以為她只是感興趣,總是知無不言。

  直到那日,傍晚在鏡湖邊割豬草的她看到一個人神情慌亂地把一具屍體扔進了湖中。

  她猛然覺得,機會似乎來了。
[隨機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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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中浮屍,迷信的村民一定會謠傳有水鬼生成,而李勇必然會給這個謠傳加一把火。

  從小生活在李勇身邊,曉玉對李勇當“神棍”的那些本事知道得一清二楚。李勁松的確會一些真正的易經卜卦,而李勇則純粹是裝模作樣。

  村裡無論是發生紅事還是白事,李勇都會在其家人找來前與李勁松商議一番,由李勁松給他準備好說辭,通常都能把來者唬得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白事,是他們父子斂財的大好時機。除了幫對方測算埋葬方位外,他還會刻意給死者周圍的鄰居製造出一些“鬧鬼”之事,等被“鬼”侵擾的人家找上門時,他再坐地起價。

  李勇最常用的“鬧鬼”之法,就是在夜色的籠罩中,到死了人的附近弄些鬼魂出沒過的痕跡,比如由香灰構成的腳印、淒厲的怪叫聲、半夜在窗外晃動的人影……

  村民本就迷信,這些東西的出現,每次都弄得人心惶惶,砸鍋賣鐵也要花錢找李勇去請神送鬼。

  那幾年,曉玉曾經偷偷跟著李勇出去過幾次,卻因為死人的地點都在村裡,隔一段路就有人家,稍有動靜便會驚動村民,她根本無法做到殺死李勇後全身而退。

  羅秀的屍體出現在鏡湖,周圍兩公里內沒有住戶,是絕佳的殺人地點。只要這事曝光後,李勇晚上過來佈置“鬧鬼”現場,曉玉就有信心能殺掉他,再從容地回到家中,裝作甚麼事都沒發生。

  老孫頭將屍體從三輪車上搬下來時,曉玉就認出了她是羅秀。

  對這個女人,她沒甚麼好感,她始終記得那晚羅秀調戲昌達時的畫面。除了李勇和李勁松,羅秀是她這輩子第三個恨的人。

  “僅僅是因為這,你就摳了她的眼珠,用刀劃爛了她的……下體?”我確認著。

  “我討厭她看昌達哥的眼神,所以挖了她的眼睛。”提到羅秀,時至今日,曉玉的語氣仍舊是憤恨的。

  “曉玉,她也只是個受害者,並沒做太過分的事。”文雅拉著她的手勸道。

  “我知道,所以我雖然恨她,卻從沒想過要殺了她……”曉玉低下了頭:“我……我那麼劃她的下面,也是因為恨我自己……”

  我有些不解,看向文雅,她也微微搖頭。

  再抬起頭時,曉玉眼中已泛著淚花:“她是賤女人,她下面很髒,可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這話尤如一顆鋼針,扎到了我的心坎之上,讓我對曉玉的行為提不起責備之意。

  老孫頭離開後,曉玉便潛入水中,找到了羅秀,將她從蛇皮編織袋中抽離出來,帶至淺水處,毀損完畢再攜屍遊回去。

  羅秀的腳踝與湖底的石板之間,被曉玉用麻繩連接了起來,只不過,腳踝處綁得比較鬆,既能保持屍體頭上腳下地浮著,又能讓其受到外力時,能輕易地散開,不被發現。

  農村有個說法,但凡屍體直立水中,必有大折冤情,這種死人形成的水鬼也最為厲害,能輕鬆把旁人拖入水裡,成為替身。

  曉玉如此大費周折,是想在殺掉李勇後,讓村民都認為他是被水鬼弄死的。

  “傻姑娘,就算你能唬得了村民,還能騙得過警察麼?”文雅嘆息道。

  “你們能信當然更好,這件事就能很快過去。”曉玉似乎很有把握:“我想的是趁他在湖邊弄水鬼腳印時,從後面過去掐死他,之後再把他推進湖裡。昌達哥說,只要戴著手套掐人,就不會留下指紋。到時候,就算你們不信他是被水鬼拖下水淹死的,也查不到我身上來。 ”

  她想得倒是挺周全,她只擔心此事對曉軍的傷害以及自己在昌達心中的形象,而只要她不成為嫌疑人,李勇到底是怎麼死的就不重要了。

  所以,在她的計劃中,若李勇力氣太大,掙脫了她的雙手,她準備用事先準備的刀直接捅他。

  羅秀屍體被發現的當天晚上,曉玉就潛入湖底,把那麻繩取走了。

  “我們一早就猜到屍體腳踝處的印跡是被繩子勒出來的,可昌達下水後並未發現繩子,原來是讓你提前收走了。”曉玉的心思之慎密讓我略為心驚。

  “這都是你從昌達那學來的吧?”文雅問。

  “嗯。”她輕聲應道。

  讓曉玉失望的是,接連兩晚,李勇都未去湖邊裝神弄鬼。事後她才知道,是因為羅秀沒有家人,李勇根本沒有訛詐的對象。

  我則告訴她:“不僅是這樣,羅秀生前兩天與李勇發生過糾葛,羅秀慘死,他應該是不想攪和進去,免得被警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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