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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隊長,我有些不明白。”出發的時候,李勇疑惑地問。
“李支書,甚麼事?”我問。
“你們把殺人犯老孫頭都抓住了,今天還在調查甚麼呢?”
“你怎麼知道他是殺人犯?”我當下疑惑地問,因為關於審訊老孫頭的細節,我昨日回來後,並未向他通報。
“他婆娘給我打了幾個電話,說派出所告訴她,老孫頭殺了人,讓我找派出所把人要回來。我可是沒給你們添麻煩,還讓她別去派出所鬧,好好配合警察調查。”李勇一副大義凜然樣。
我這才明白過來,把老孫頭送走之時,我們按規定對他的家屬進行了告知。電話是巫海打的,所以我不清楚老孫頭老婆的態度,沒想到她直接找到李勇了。
“對,她甚麼時候回村?我們還真要找她詢問一些情況。”
“可能中午就會回來。”李勇說。
“好。”我繼續說:“李支書,是這樣,這畢竟是殺人案,我們需要再做一些後續的調查取證工作,所以還要在村裡麻煩你們幾天。”
“哦,不麻煩,不麻煩。”
李勇雖嘴上這麼說,臉上的神情卻出賣了他,明顯有下逐客令的意味,我只當沒看見。
“支書啊,羅秀屍體撈起來那天,你也在現場,屍體的臉被劃得稀爛,眼珠都沒了,可老孫頭並沒承認這是他弄的。”瘋哥突然說。
這算是比較正當的留下調查的理由了,能讓李勇無話可說,但同時,瘋哥的話也讓我渾身毛孔都緊了一緊,因為在場的人當中,唐貴劃屍體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當時我們走在田埂上,田埂很窄,只能容下兩人並排著走,唐貴與昌達走在前面,瘋哥與李勇在中間,我和文雅在最後,彼此相隔不過兩三米。
“啥?不是他劃的?扯謊吧!”李勇大聲說。
“殺人的重罪都承認了,這個沒必要隱瞞,所以,我們覺得這起案子可能還有內情,得再深挖一下。”瘋哥繼續說。
“那是得查查。”李勇扳著臉道。
期間,我一直盯著前方的唐貴,他並未轉過身詢問,從走路的姿勢和動作來看,也和先前沒甚麼不同,不知是沒聽見,還是在故意裝淡定。
“李支書,去唐豔的墳地要走多久?”文雅問。
“就在那匹山背後,還要走一個多小時。”李勇指著我們斜前方的一座山回答。
“這麼遠!”我故意誇張地說:“昨晚就你和唐貴兩人抬屍體,也沒人換把手,肯定還是累吧。”
“昨晚我沒……”李勇說了幾個字,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沒啥,都是村裡的,累就累點,就當幫忙了,那女娃也可憐。”
我那樣說,本就是在套李勇的話,他開始應該是想否認昨晚與唐貴在一起,隨後很快想通了,就順著我的話說。
瘋哥笑著問:“支書啊,你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
“沒啊?她咋敢和我吵!”李勇不屑地說。
“是嗎,那怎麼我們先前去你家,你老婆說你一早就出門了,我還以為是你倆最近吵了架,分房在睡,所以你一晚上沒歸屋她也不知道呢,嘿嘿。”瘋哥以調笑的口吻,再次試探著李勇。
李勇先是愣了一下,爾後才說:“我那婆娘,睡得跟豬似的,我晚上走的時候,他不曉得。”
說完,配合著瘋哥,他也自嘲地笑了幾聲。
在村子裡走著,遇見好幾個村民,他們眼裡都流露出好奇的目光,還有人向李勇打招呼,問他去做啥,他都回答說沒甚麼事,配合警察辦案子。
後來遇到了二癩子,他小跑著過來,臉上堆著笑問:“支書,你們這是去哪?”
“你甭管。”李勇白了他一眼。
“我有事找你啊。”二癩子的目光在我們身上轉了轉,又回到了李勇那。
“你能有啥事。”李勇仍然沒好臉色。
“很重要的事!”二癩子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
“行了,等我回來再說。”李勇揮了揮手,繼續邁步。
走了一陣,我回過頭,看到二癩子還站在原地,望向我們這邊。
平地走著快,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李勇所指的山腳下。
這山挺陡的,目測角度在50度左右,上山的小道更窄了,兩邊還有荊棘。為了不被荊棘劃傷,我們由兩人並行變成單人行進。
按先前的順序拆散,唐貴第一帶路,昌達第二,李勇第三,瘋哥第四,文雅第五,我墊後。
越往上走,兩旁的荊棘越是茂盛,文雅穿的短袖,手臂都露在外面的,我不時叮囑她小心一些。
很久沒爬過山了,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已經累得大汗淋漓,前面文雅的喘息聲也很明顯,正好我看前面有塊平地,就提議休息一會兒。
“好。”瘋哥最先響應:“老了,不中用了。李支書,咱們歇息下,抽支煙。”
“要得。”李勇應道。
剛停下,文雅就驚呼道:“好多花啊。”
之前忙著趕路,只顧著驅趕兩旁的荊棘,沒心思看風景。聽了文雅的話,我左右看了看,這座山上沒多少土地,保留著原生態,到處都開著不知名的野花,五顏六色的,真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我用力深呼吸了幾次,感覺渾身的細胞都舒暢了許多,連爬山帶來的疲憊感也減輕了。
“陸揚。”瘋哥在叫我。
我看過去,他已經摸出了煙盒,給李勇他們也散發了,自已塞了一支在嘴裡,點燃後,愜意地吸了一口,接著說:“這裡風景如畫,比較適合談戀愛。”
我當然明白瘋哥的用意所在,他經常直接或間接地攝合我與文雅,我嘿嘿笑了笑,看向文雅,她似乎沒聽見,採了一朵粉色的花兒,正放在鼻前聞呢。
“陸揚哥,文雅姐喜歡花,你還不快去幫著摘幾朵。”昌達也笑著說。
“沒問題。”我故意大聲說話,以此來掩飾心中的忐忑,並邁步往文雅走去。
走了兩步,我忽然發現,在清晨柔和陽光的照耀下,穿著現代服飾的文雅,與這原生態的大自然之美卻是那麼契合,沒有絲毫突兀的感覺。
我迅速拿出手機,記錄下了這讓人心動的一刻。
剛拍完,屏幕裡的文雅轉了過來,沖我微笑,我再次按下了快門。
“偷拍要付版權費啊。”她笑顏如花。
“我沒偷拍啊,光明正大地拍。”我笑著走近,指著她身後一處稍高的地方說:“那裡的花更多一些,去那我再給你拍幾張吧。”
她看著我說:“好。”
拍照的時候,文雅沒有刻意地擺各種POST,只是靜靜地站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微風拂過,吹起幾絲髮梢,更添了幾分韻味。
我拍完後,文雅說要看看,往下走的時候,鞋底滑了一下,我連忙伸手扶住了她,兩手相碰,我只覺全身尤如觸電一般。
待文雅站定,我還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甜蜜當中,直到感覺到文雅試圖抽出手去,我才條件反射地握緊了。
“他們看著呢。”文雅小聲地說,臉都紅了。
我這才鬆開手,轉過身,與她並排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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